我有个亲戚 , 比我大 10 几岁 ,但辈份上是我的侄子 。他原来是 医务兵 ,在新疆那边守卡子 。卡子在大 山上 ,有一个连 的人驻守 。守 了 3 年多 ,快复员 的时候 ,不知 怎么 突然被调不见 了 , 只说有任务。 然后一连 5 ,6 年都没见人 ,但每年都寄大量的钱回来。
发件 的地方全是乌鲁木齐的什么青年路 ,好像是个军区机关 。 电话 每年打一两次 ,号码都是加密的 ,话也不 多 ,就是报个平安而已。
一直到 08 年 5 月份 的时候 ,他才 回来 了 ,少了一条腿 。整个人阴 沉沉 的 ,见了爸妈才高兴起来 ,见了我们 只是笑笑 ,也没什么话。 然后就在家养着 ,军队给他 的抚恤金相当高 ,而且每个月都会有专 人跑到家里来看望他送他些 点心什么 的。
我们家跟他家住得很近 。他离家那 10 来年里 ,他爸妈有什么事基 本上都是我们家照应的 。特别是他爸心脏不好 ,去搭 了两次桥 ,有 一次还是我背去医 院的 ,所以他对我们家很感激 。我好打听 ,他有 时被我缠不过 了 ,就说一 点 ,反正我听着很带劲 ,真假就不清楚 了。 反正大家 当故事听。
一 ,水怪
先说一下 ,这个可 能不像你们想像中那么刺激。
他们那次是去一个湖 ,湖叫什么名 ,在哪儿 ,他都 叫我别问 ,不过 我听他说 的那意思 ,那地界很冷 ,可 能在 东北一带。
他们那次去已经是第二拔了 。先前去过一个小队 , 已经核实那地方 确实有大型生物存在 ,并且大致确定 了方位 ,他们去的任务 ,就是 要采集样本 ,另外如果有可 能的话就打个标记。
为了保密 ,他们是以私人组团游湖 的名义去 的 。开着一辆小面包颠 颠地进入林区 ,然后找 了个地方宿营 。就在晚上把机件组装起来 , 拼成一个微型 的潜艇。
那潜艇很简单 ,也很精巧 , 只有大概两个办公室格子那么大 ,但极 其坚 固 ,动力很强 。用的高能燃料 , 只要灭火器那么大 的一瓶 ,能 开足 24 个小 时 , 只是速度不是很快。
他们 四个人休 息了一 晚 ,第二天清早 ,把那个小潜艇推下 了湖 ,其 中一个人钻进舱里 ,另三个都在岸上 。我那侄儿把监控器打开 ,然
后他们一个人 盯着监视器 ,另两个在 附近巡视。
这里说一下 ,他们 除了那个小潜艇外 ,还有一个打气 的橡皮船和一 个小马达 ,如果那潜艇出 了问题 ,他们马上开那 东西过去捞人 。结 果他们后来真用上 了。
湖水很清亮 ,也不是很深 ,大概就是 50 ,60 米左右 。湖底有很 多 高高 突起 的岩石和树根 。水下 的鱼 比想像中 多 ,还有很大 的虾 ,都 是对虾那样的 ,最大有尺把长。
他们第一天 ,换了 3 个人下水 ,来回搜索 了大概 10 来公里的长度, 也看到了一些痕迹(比如好端端的 突然上面一 暗 ,接着一股大浪把 潜艇卷得一歪什么 的) ,不过真家伙没看到。
晚上他们把营地往前移 了 1 公里左右 ,然后继续宿营。
结果 , 当天 晚上还是 出了麻烦 。林区 的巡逻员找上来了 ,说林 区里 不能宿营 ,会有火灾什么的 ,还非着要带他们去保卫处什么 的。
塞钱都没用 ,最后 只好让他们组长给上面打电话 ,绕了一大 圈 ,最 后让林区 的一个分管领导亲 自跑过来一趟 ,这事才算完 。不过这样
闹一 晚 , 睡觉就甭提了 ,他们都很窝火。
第二天他们又下水 了 ,但这次边上已经有林区 的一些工作人 员在 附 近盯着 ,不知是好奇 ,还是什么意思 ,反正神色不善 。按理说这种
情况下 ,任务 已经不能保密 了 ,应该撤回来 ,不过大家都不甘心, 决定再多呆一天 ,碰碰运气 ,不行再撤。
这次下水 的那个人可能是头天一夜没 睡好 的缘故 ,人有 点困顿 ,忘 了换 电池 ,下水才巡 了不到 2 个小 时 ,就发现探头全 瞎了 ,气也短 (供气系统用 电力 的) , 只好浮上来。
他把顶盖打开 , 出来换 口气 。岸上的人不知道 , 只看见信号 断了 , 又见他浮头 , 以为他出事了 ,赶紧 留一个人守营 ,我那侄儿跟另一 个叫 “ 扑克 ” 的(都有代号 ,我侄儿 叫瓶子) 上橡皮艇过来捞人 。结 果橡皮艇开到 了 50 几米 ,突然撞到一个什么 东西 ,整个翻了过来。
我侄儿抓着舵 ,结果顿时被扣在船下 。扑克没抓着被撞飞 了 ,落到 水里 。这时那马达还在转 ,我侄儿被船扣着在水里打圈 ,又怕被马 达绞 了 ,不敢松手 ,扯 了半天的牵引 闸才把马达停下。
他从船下 冒出来头 ,想去找扑克 ,结果发现扑克正扒在那潜艇上和 “ 油田 ”(开潜艇那个 )一起对着他拚命挥手 ,使劲指他后面。
他回过头来一看 ,就在他左前方不到 25 米的地方 ,有一个足有公 交车头那么宽大的 巨型脑袋 ,正半浮在水里 盯着他 。他说他当 时血 都凉 了。
据他描述 ,那脑袋看起来有点像青蛙 , 眼睛有脸盆那么大 ,是长在 头顶 , 向左右分开的 。脑袋上全是疙瘩突起 ,像癞浆子似的 。嘴没
看清楚,可能是闭上了,但是很明显脑袋两边有车盖那么大片 的腮, 一张一合的。
他都有点懵了 ,好在那大脑袋也没动 ,就这么 盯着。
这时那潜艇上 的人有动作了 。他们在这种情况下 ,居然还想 的采标 本,开着潜艇打算从那大脑袋侧后方绕过去。那个扑克趴在潜艇上, 掂着一根 3 米多长的采集器(跟长矛差不多 ,缩短 了只有 60 公分, 前端是个真空倒吸 的针筒装置) ,打算去戳那大头。
谁知那大头对动的 东西特别有兴趣,一发现有动静,马上转了过去。
它转身的 时候 ,翻起的浪足有一两米 ,我那侄儿马上被浪扑开了, 只看到一条跟 围栏样大 的背鳍摆 了一下。
这时就听岸上枪响 了 ,连着打了 四响 。那大头一个猛子钻到水下去 了 ,浪卷起来打到岸上 10 多米远。
事后扑克 回忆说 ,幸亏岸上组长开枪 了 ,那大脑袋过来扑潜艇的 时 候已经张开嘴 了 ,那是真打算上来吃人的。
另外,样品还最终是采集到了,他们在岸上捞到一块巴掌大 的鱼皮。
这个事 ,他们后来还受 了处分 。说是违反 了民族政策什么的 , 引起 当地少数 民族 的不满 。不过他们 队里都认为这事没错 ,那时必须开 枪 ,人命总是最重 的 ,其它都扯蛋。
这个就没 了,他们后来从湖里上来 ,一直到走 ,那东西都没出来了。
二 ,水怪
这回这个事是夏天发生 的 。地点相当蹊跷 ,是一个很小 的死水谭 , 甚至可以说是个塘 。地点是在 内蒙那块儿 , 当地 叫海子吧 。最早 的 说法 ,还不是水怪 , 只说是 闹鬼 ,人马牛什么 的在水边都会失踪。 其实像这种事儿 ,在内蒙那边草原上有很 多 ,都不算事。
绝大部分 的原 因都是海子底部有很深 的地下水洞 ,有时会产生暗流 什么 的 ,把游水的人畜 吸到下面去 ,然后几经周折从别 的海子里浮
出来。
但这次这个不一样 ,有牧 民看到水里有 东西像大蛇一样的窜上来叼 人 。而且最严重的是 ,前期去调查的那个小组在那海子里折 了一个
专家和部分设备(不是 电视上那种 ,真正 的专家都不上 电视 的) 。
所以我侄儿他们那拔人去的 时候 , 同行 的有一个连 ,从内蒙当地驻 军中抽调 的 ,任务 除了要采样 ,更重要的是争取打捞上次遗失的物 品。
他们去的 时候 ,正是夏天 ,气温很高 。特别是进 了草原之后车都不 能开 ,草很长 ,又七拱八翘的 ,会绞发动机 。所以设备什么 的都要 人抬 ,弄得极艰难。
中途还因为地磁变化找错了方位 ,所以本来 6 天的行程 ,走了足有 10 天,带的补给都耗 了一大半。这里说一下,别想着跟小说里似 的, 草原上到处是牛羊 ,遍地是野物 。我那侄儿说根本不是那 回事 , 除 了草就是草 ,不说牧群 ,就连兔子和鸟都很少见。
而且一路上的水大 多数都不 能喝 ,要用沉淀剂沉 ,完了再用军用过 滤器滤 。就这样喝到嘴里还涩麻涩麻 的 。就是蘑菇很多 ,他们 回程 时蘑菇占 了很大比重。
到那海子 时 ,正好是中午 。 眼看着那海子水清亮清亮的 ,大家都是 一身 的汗粘粘 的恶臭 ,恨不 能马上扎水里洗个痛快 。但又 因为里面 可能很危 险,所以又不敢下去 ,于是 只好用一个水箱 ,灌水上来洗。
结果一个连加我侄儿他们共有百把号人 ,就共那一个水箱 ,洗了 2 个小 时 ,才洗 了 30 来个人 ,还都没洗利索。
最后他们那个连长烦了 , 骂了几句 ,把绳子拿 出来 ,全连 的人 ,每 人腰上栓一个 ,一个排一轮 ,一起跳下河 ,跟下粽子似的 ,那叫一 通搓。
我那侄儿是跟着最后一个排 的人下河 的 ,他很奸诈特地挑最后一拔,
表面上说是帮 兄弟部队站冈 ,实际上主要是 图最后一拔没人催 ,能 多搓一会儿 。结果 刚下去搓 ,还没 5 分钟 ,就 听岸上的 叫 “ 快上来! 快上来! ℽ
那海子不大 , 宽只有 4 ,500 米 ,长也不过 2 ,3 公里不到 的样子,
眼力好点 的人站高 点 ,基本上都 能看个大概 。我侄儿他们在水里,
可能视角有点低看不到远处 ,但也感觉到水底下一股子寒流涌 出来, 冷得人一惊。
连忙连滚带爬地上 了岸 ,这 时回头看后面 ,就发现大概离他们 50 多米远的地方有浪 。 当时一丝风都没有 ,但那浪估计能有个一米 多 高的样子 ,是 聚成一 团 的。
然后过了大概 3 分钟才消失了。
这时岸上站冈 的人说 ,他们下水之后不久 ,东岸那边就鼓 了一个很 大的浪花 ,就像有东西水上砸 了一下似 的 。接着就看见一股水浪一
涌一涌地朝着他们下水 的地方涌过来 ,速度倒是不快 ,跟人小跑差 不多。
这时他们带的 8 个皮艇已经有 2 个充好气 了 , 马上挂着马达下水。 要说边兵确实是狠 ,枪拴一拉 ,人眼 睛都是红 的 ,就那么 2 个小船 就敢下水去打水怪 。我那侄儿没上 了第一拔 ,他是第二拔跟着 4 艘 船上去的 。 当时那两个先冲出去的船已经开到 800 米外 了 ,就听见 他们在那里喊 ,还打 了枪 。水里 啪地打了一个很大 的浪 ,然后就没 动静 了。
我侄儿他们那拨再过去看 ,什么都没有了 。那头两艘船上 的兵 , 回 来之后指手划脚说 了一堆(内蒙兵会说汉语 ,但一激动就是本地方
言 。 。 。 。 ) ,大意是说 ,有大蛇 ,黑背 白肚子的 ,头能有半个兵 乓球 台那么大 ,身子赶他们那船 2 个长。
他们那船 5 米多 。 。 。 。。
我是小贼头 ,不是老贼头 ,我喜欢看老贼头的贴子 ,就起个相似的 马甲 出来 , 呵 呵 。水鬼指的是潜水员。
最后补充一句:
那个大蛇状的 东西最后还是被捉到一条 ,不过不是我侄儿他们去 的, 大概是第三拔 吧 。据说弄了 四十 多个变频麦克 ,基本上大一 点 的水 洞里面都丢了一两个 ,然后不分昼夜地放 出高频和低频 的声波进行 振荡。
弄了两三天 ,那海子里鱼都快死绝了 ,那东西才浮出来 。不过一 出 来就被套住了 , 当天晚上就死了。
我那侄儿后来看到 了基地做 的标本 ,那东西其实只有 5 米多一 点 , 褐黄色的 。头只有磨盘大小 ,没眼 睛 ,长得像泥鳅 ,但实 际应该是 一种地底 的盲鱼 ,没眼 睛的。
肚子里有很多草和小鱼 ,但没有陆地动物的残骸 。他们之前交上去 的那条小盲鱼 ,跟那东西是 同一科的。
三 ,水猴子
这个事发生的地点 ,应该是在江浙一带 的地方(我怀疑他说得是杭 州 ,杭州我去过) 。
这个事情最早报上来的是当地的派出所 ,他们接到报警 ,说是 当地 一个著名 的景 点有人偷鱼 。那个景点就是用来观鱼 的。
很多养了很多年的大锦鲤在那个地方 聚集 ,然后大家一起掏钱 买饲 料去 喂 ,看那些鱼抢得打架(我很反感这个 ,妈的我帮他喂鱼 ,还
要我掏钱 ,这 叫什么事儿) 。
结果他们近一周以来 ,发现几条有名字的大鱼(半人长 ,算是镇店 之宝级别 ) ,都没 出来 了 。连小鱼也在每天减少 , 出来 的也不吃食
了 ,游人投饵 ,都吓得跑 。他们之前也被偷过 ,不过丢的都是大鱼, 像这种大小通 吃的恶心贼还是第一次碰到。
要说他们 当地警方还是很敬业的 , 比现在大 多数大中型城市(包括 我现在呆 的这个所谓的省会 )都强。
马上开始对监控录相上 的游客群体展开调察 , 同时派人 晚上在景 点 周围布控 。结果调察没有 收获 ,但是布控 的 8 个人 ,莫名奇妙失踪 了 2 个 。
据其它 6 个说 , 当晚在观鱼亭蹲着 的那俩听见石桥下面有很大 的水 响 ,他们想是不是贼在桥下捉鱼 。就通知其它 3 组快 点过来支援 , 他们 自已则先下桥逮人。
但当另外三组过来 时,这俩先下去的 已经没影 了。第二天景 点封 了, 沿着石桥一路捞人 , 除 了捞到一个手机 ,其它什么都没有。
最后派了 5 ,6 个潜水员下去一路沿着水底摸 ,也没摸到 。直到又 过了两天 ,景点 的人发现鱼港里的水都不流 了 ,成了死水 ,这才想 起连着外面大湖的换水 口。结果发现这两个全塞在那里。捞出来时, 都泡肿了 ,脖子那里都快被 啃断 了。
看见那两个死 的之后 ,大家都知道情况不对了 ,赶紧上报。
等到我侄儿他们那一伙去的 时候 ,不光景点封了 ,连带边上那个大 湖都封了一半 , 因为据说大湖里围 的几个鱼塘也 出现 了这种事 ,还 拉下去一个农 民。
我侄儿他们这次去是第一拔 ,不过准备得极其充分 , 因为他们是去 挖宝 的。
水下那个 东西 ,他们初步估计就是水猴。
这种 东西他们 以前抓住过 ,科研和医用价值之高 ,几乎无法估量。 别的不说 ,单就从它 嗉囊里提取出来的寄生原虫 , 只须经过极简单 的加工 ,就能成为相当强大 的抗病毒药物 。注射进人体后 ,能够在 5 到 6 天之 内 ,产生令人无法想像 的强大免疫力。
现在 电视里经常出现的某人 ,就曾经多次使用过这种药物 ,否则他 的病情一但被别有用心 的人 曝光 ,那将是建国 以来最大 的丑 闻。
我侄儿他们部 门捕获最 多时有过 5 只活体 ,但是 由于驯养极难 ,连 着死 了四 只才摸清一 点饲养经验。
所以现在仅有 的一 只活体 ,全部 门都 当宝 贝蛋似的养着 , 中央专款 供应 ,特别建设了一个 2500 平米 的人工生态湖供着它(它不是长 呆水下 ,经常会出来转转的 )。
现在 出现 了这 只 ,部门直接下了死命令 ,一定要捉活的 ,代价不计 (说 白了就是人可 以死 ,这 东西得活着弄 回来 )。
我侄儿说 ,他们 当时带的装备都是 当时部门里最先进 的 ,有些还是 借国外某些研 究机构的 ,他们都不太会用 ,所以 随行还带着 2 个外 国人。
他们到达地点后 ,马上对当地的水样进行抽取化验 ,并对岸边 的地 理环境等进行 了监测 , 同时还重新进行了屍检。
最终初步确定 了 四 点:
一 ,确实是水猴 ,居然还是寒带亚种(他们从一具屍体的牙缝里提 取到一些组织样本 ,估计是挣扎 时咬过那 东西 )。
二 ,手臂等处 的抓痕进行比对 ,这应该是一 只新出生的个体 ,体型 应当在一米左右。
三 ,这东西应该在生病 , 因为 当地 的气候很不适宜它 ,它在排泄 点 (湖边的一个岸洞)的许 多污物中都有原线虫,它应 当一直在腹泄。
四 ,这也是最令他们振奋的一 点 ,据目击者说 ,这只个体肚子很大, 如果不是寄生虫形成团块的话 ,就是在怀孕。
他们开始制定抓捕方案 ,想了很多招最后都否决 了 。最先 的想法是 在它排泄 点蹲守 ,但后来考虑到离水太近 ,很容 易逃走 ,并且用弹 网硬捉可 能会弄伤。
接着老外说可 以用仪器定位(水猴是恒温生物 ,用热感应呈像很容 易找到) ,然后在那个小 区域 内构建拦水装置 ,把水排光 ,实施抓 捕 。但还是那个问题 。这种 东西很情绪化 ,绝望 时常会自杀(自已 把自 已肚子刨开 ,之前他们养死 的那 四只 ,有两只都是这样 )。
然后又想是不是可 以在水下用声纳刺激它 ,逼它上岸 ,但这样做也 可能会引发它 自残,所以也不敢用。在水里下麻醉剂 ,这个也不敢, 怕把它麻死了。
至于下水找它单挑 ,这个方法自动被他们 略过 了。
最后我那侄儿想了一个很损 的办法: 在湖里排 网捕鱼 ,把所有鱼捞 光 ,它没 了吃 的 , 只能上岸迁移。
网友评论:
喜欢楼主 的故事 ,而且真实性很强 。尤其这个水猴子的故事 。不过 水猴子能存活在现在的 自然环境下 ,疑问太多 了。
先不说种群 ,就是个体案例也仅仅停 留在 口头而已 ,最大 的疑 问就 是它们如何繁殖? 其次见不到尸体 ,这个很难解释啊 ,难道有人或 者同类负 责埋 ?埋 的再深也有几率能翻到遗骸啊。
马王堆 、兵马俑都 能被翻个底朝天 ,何况在中 国区域普遍目击(我 有个在安徽的表哥也说见过 )中等体型 的哺乳动物? LZ 还提到了寒 带亚种的概念 . . . . .
楼主回复:
繁殖什么 的不清楚 。但这 东西死了之后确实烂得很快 ,可能是体 内 活性酶含量太高的缘故 。你想想用腮呼 吸的生物 能保持恒温 ,这得 多怪异的体质。
只要它自愿上 了岸 ,就什么都好说 了 。之前他们捕捉到的那几 只活 体 ,全部都是在离水状态下捉到 的 。 因为在水里就算捉到也很难 阻
止它 自杀。
于是 ,他们开始实行这一方案 。好在 当地警方 已经拦了湖 ,所以捕
鱼区域还不算太大 , 当地农民也借这机会狠捞了一笔(鱼捞 出来是 他们 的 , 临了还按成鱼算钱给他们) 。
捕鱼工作做了五天 ,那个排泄 点里 的污物增量开始越来越少 ,很明 显 ,它开始挨饿了。
此外 ,他们在排泄 点安放的夜视仪也拍到 了那 东西 的行藏。
体型确实 只有一米 多点 ,身上光溜 的 ,看着像个小孩子。肚子很大, 拖在地上一撅一撅地走 。头部是典型的寒带亚种 ,跟基地那几个不 同 ,与其说像猴脸 ,不如说像鸟头 ,下颌 宽 ,嘴尖 。两个 眼睛在夜 视下跟灯泡一样亮 。手很长 , 比身子还长 ,后脚像青蛙一样缩着。
我侄儿说那个小东西从外表看一 点不 凶残 ,甚至还有 点呆呆傻傻的 样子 。不过令人 吃惊 的是 ,它很顽强 ,就是不迁移 ,好像认定 了这 个湖似的 。足足撑了一周 ,最后竟开始吃 自已 的污物和水草 ,但死 都不肯挪 窝。
我侄儿他们开始担 心了 ,这样下去 ,这个小东西要么饿死 ,要么饿 急了 自残 ,反正是弄不到活 的。
于是他们 只好弄了一些鱼洒在岸上当诱饵 ,看能不能 引它远离湖水, 然后抓捕。
但这种貌似高 明的方法 ,实际成功率其实极低 。原因是水猴几乎从 不上岸取食 ,它只 吃自 已在水中捕到 的活物。
所以实在不行 的话 ,大家只 能向基地建议极其膈应 的 “ B 方案 ” :就 是把这个地方先围起来 ,作为这小混蛋 的临 时自然保护区 。那样 的 话 ,跟行动失败差不了太多。
下饵 的当 晚 ,大家都埋伏在饵边 的草堆里。
我侄儿说那可 能是他最难熬 的一次蹲守 , 因为怕水猴闻到异 味所 以 不敢用驱虫剂 ,大量的蚊子 呛得他们几乎无法 呼吸。
晚上 2 点多钟的 时候 ,那 东西上来 了。
它很饿 ,也闻到了鱼腥 味 ,但它决不上岸 , 只在水边探头探脑地晃 了几分钟 ,然后就开始 啃吃 自已 的污物和水边 的青草 。3 点左右时 它沉下水去了 ,没再出来。
但这一夜没有 白等 ,他们其中一个在基地养过 2 年豚 鼠的家伙 突然 想通 了这 只生物宁死不肯出湖的原因。
第二天 ,他们离水边 40 米的地方挖了一个 6 米长 ,2 米深 的水槽, 然后将岸上的 围栏拆掉 了一大半,只留下大约 10 米左右的 围拦(原 来足有 200 多米 )。
当晚 ,那只水猴又出来了 。它观察到 了围墙的变化 , 因为它的排泄 点就在围墙前面 20 米左右的地方 。但它没有什么反应 , 只是很快 沉进 了水里 。 当晚没有再出来。
这种状况让大家沮丧到 了极 点 。他们也许还有其它办法 ,但却没有 更多 的时 间了 。水猴不是乌龟 ,它的新陈代泄很快 ,并不 能长期忍 耐饥饿 。过度食用青草和污物会加重它的腹泻 ,这会要它的命。
他们决定暂时放弃捕捉它的计划 。先给它投放注射击 了高单位维生 素和抗生素的活鱼 ,保住命再说。
天亮 的时候 ,他们撤下 了蹲守人 员 ,开始联系水产 的鱼货。
上午 10 点 ,毒日高照 ,气温高达 37 度。
除了我那倒霉 的侄儿和一个英国老外在岸边做监控外 ,其它人要么 在车里补觉 ,要么在一里外 的补给站准备药品。
这时 ,那只水猴子突然发疯似地从 围栏边的浅水 中窜 出来 ,拖着撑 着都快破掉的大肚子 ,拚命 向那段被拆开 的缺 口扑去 。 。 。。
民间对水猴有很多谣传 ,一说水猴 只吸血不 吃鱼 ,二说水猴上岸手 无缚鸡之力 ,三说水猴头底有碗 ,碗 中水不空 ,水猴力无穷。
实际情形并非如此 。水猴主食是鱼类 ,本身力量并不大 ,但耐力较 好 。它伤人的主要手段是拖到水下淹死 ,而不是咬死 。此外 ,水猴 也不是不 能上岸。
它的腮部在头顶两侧 ,完全 能够 呼吸空气 ,但必须要有水湿润 ,这 点跟龙虾和螃蟹很像。
它头顶有很多 中空 的毛发 ,上岸 时必先将毛发浸透 吸饱水分 ,然后
将毛发搭在腮上保湿 。有了这种保湿装备 ,它能在陆地上慢腾腾地 爬行很久 ,所谓的迁移 能力主要就靠这个。
但它 同时具有一个很大 的弱 点 ,就是极易 出汗 。特别是在搏斗或捕 食之类的剧烈运动 时 ,它在 1 分钟之内流失 的水份几乎能 占到体内 贮量 的 1 成半。
在水 中时这个弱点无伤大雅 ,可一但上了岸 ,这就是要命的缺陷。
当发现水猴冲 出来 时 ,我那侄儿首先反应过来 ,一边大叫 ,一边飞 奔过去,想要抢在它之前拦住缺 口,不然它进 了那边未封闭 的大湖, 再想捉几乎都不可 能了(连着江 呢) 。
那个老外反应慢了一拍 ,但脑子相 当灵 ,力气也大 ,他顺手操起桌 上的显示器直接向水猴那里扔过去。
水猴通常在岸上行进的速度跟鸭子差不多 ,但这 回拚命了 ,速度也 不可小视。我那侄儿离那缺口还有 四五米的样子,眼看着差 了一步, 它要先绕过去 了。
这时那老外的显示器着地了 ,砰的一声 巨响 ,那玩艺炸开了 ,零件 四射。水猴对震动相 当敏感 ,被那声音一惊 ,下意识地把脖子一缩, 用两 只长手抱住自 已的脑袋趴在地上 。就这一停顿的功夫 ,我那侄 儿一个饿虎扑食压在了它的身上。
这时,令人奇怪 的事情发生了。水猴并没有翻身过来和我侄儿搏斗, 只是使出全身力气,将身子撑起来。同时发出一 阵 唧唧 咯咯 的叫声, 听着像求饶似 的。
但我侄儿可不敢大意 ,使劲地压住它 。好在那老外很快赶了上来 , 两个人一人挟住它一 只手 ,将它拎了起来 。这只水猴跟基地之前捉 到的那些暴烈 的个体完全不 同 ,几乎没有什么挣扎 , 只是不停地怪 叫 ,并用两只后腿盘起来 ,托住 自已 的大肚子。
那只水猴 随后被大家放到了水箱里 ,空运 回了基地 。它的生产是在 飞机上完成的 ,整个过程都被详细的摄影。
一共生出 了两 只小水猴 ,全部存活。
只是它们并非是从 “ 产道 ” 生产 的 ,母猴根本没有产道 。它 自己动手 撕破 了腹皮 ,帮助幼仔们出来。
小猴 出生后不久 ,就拥有了很强 的活力和攻击性 ,并且为了争食母 猴的屍体 ,开始互相撕咬 。工作人员将它们隔开时 ,其中一 只 已经 被挖去了一 只 眼睛。
我那侄儿 因为捕捉水猴这件事 ,受到 了本部的通报嘉奖 , 除了军阶 上调一级外 ,直接发了 25W 奖金 。那老外也有好处 ,他拿 的奖金比 这个 只多不少。
我侄儿说 ,那水猴之所以不肯走 ,就是 因为快生 了 。它怕迁移距离 太远 ,坚持不到水里就会生产 ,那样它的小猴一 只都活不成 。包括 它被我侄儿扑倒时 ,也不敢挣扎 ,只是拚命撑着地 ,怕压死了胎儿。
而他们之前的那个计划其实也没错。
先挖开缺 口 ,让它觉得路程近,迁移难度不大。然后等到它爬上来, 离水 10 米左右时 ,蹲守人 员就 同时 出动 ,两边封堵 ,要么 当场捕
捉 ,要么逼它 向那条人工挖掘的水槽逃跑 。如果能 当场捉住最好, 不然让它跳进水槽 ,那样也好弄 了。
他们猜中 了开头 ,却没有猜 中结尾。
那小 东西确实 中了他们 的计 ,不过他们也 同时 中了它的计。
我侄儿最后说 ,这是他做得最漂亮的一个任务。
还有 ,他们部门里的研究人员后来说 ,这种生物 嗅觉很灵敏 ,之所 以一直没有上 当 ,很可 能是 嗅到 了他们身上浓重的汗味。
水猴这东 东其实不是太稀罕 。世界各地都有发现和捕获的报告 , 只 是近 10 来年环境污染 的速度大 幅加快 ,这才越来越少 了。
些外 ,这种 东西行踪诡秘 ,性子又烈 ,能活捉的很少 。再加上死后 腐烂很快 , 因此标本活体都很珍贵。
我侄儿亲手捉 的那 只水猴从 品种上看应该是俄罗斯或芬兰那边的, 但是它为什么 出现在这里 ,这根本无从查起了。
四 ,龙
这个先声 明 ,我侄儿本人从没见过活体 ,他们组也没弄过这个。
但他们那里确实有一 只不明生物 的头骨 ,是广西那边八几年捞沉船 时 ,钩在河底 的泥里被拖上来的。
头骨是暗红色 ,大概有一米长 ,半米 宽 ,呈方型 。角是扁平 的 ,像 那种县官 帽一样 ,一上一下地翘在两边 。并不对称 ,也没分叉。
口很 宽 , 吻部 突出前额约 40 公分 ,鼻洞很大 。我侄儿说 ,那根本 不像鳄鱼 ,说不 出像什么 。牙只有几颗还在 ,很尖利 。 眼洞并排在 头部前端 ,很大 ,有大碗那么大一个 ,视力应当很好 。没看到耳孔。
这个 东西是放在水里保存的 ,没有泡消毒液 ,就是一般清水 。每隔 一个月左右 ,就会有专 门人 员过来将 旧水取走 ,换上新水 。这个头 骨搁 了有 20 来年 了 , 刚交上来 时就是这个样 ,现在还是这个样。
一 点氧化反应都没有。
关于这个 东东 ,本部在标签上 的说 明是某种鳄类 畸变 的头骨 。但老 人们私底下都说 ,那就是个龙头。
这个 东西 的档案资料 ,在 99 年之前并没受到重视 ,基本上很低的 权限都能看到 。但 99 之后 突然不让看了 ,都封存 了 。原版 资料 中 有当地群众用老像机拍 的照片 。据说那照片上 的头骨肉还没烂完, 勉强 能看 出个龙的样子。
是这样 ,我没法写长。
我不是搞写作 的 , 听到 多少写多少 ,实在长不 了。
就水猴那个 ,我那侄儿说得细些 ,可能他觉得那事儿露脸 。所以我 就能 多写一 点。
其它大多数事都只有几句话 ,我也没 多的可写。
五 席子
这个也不是我侄儿亲身参与 的 ,是他一 战友 ,就是那个 叫扑克的 , 进部 门之前当大头兵时 ,碰到 的事儿 。 由于是转述完 了再转述 ,可 能有 点含糊不清 ,大家见谅。
话说 ,那扑克早先进入部 门之前 ,是在西双版纳军分 区那边守卡子 的 ,跟我那侄儿差不多 。不过他混得比我侄儿好 ,我侄儿入部门前 只是个士 官 ,但他却是少尉 了(在边军里 当个少尉有多难 ,你们有 机会可以 问问 ) 。我们现在说的 ,就是让他混成少尉的事儿。
西双版纳那地界说实话 ,现在 怎么样不知道 ,但扑克在那儿 的时候 完全是一 团乱 的 。边境上贩枪贩毒贩小孩 ,甚至贩老婆 ,那叫一琳 琅满 目 。 。 。。
有些事就连驻军都没法管 , 因为涉及 民族政策和对外交涉。
有一个时期 , 国家要打击贩毒 ,所以卡子上对毒贩子察得就紧些。
扑克他们那个卡子位置很偏 ,但情况却极其复杂 。他们卡子边上就 是热带雨林 。进入 雨林 向前直走 2 个小 时 , 只要没迷路的话 ,就能 看到缅甸 的卡子了。
缅甸 的卡子相 当松 。他们那会儿定 的 “ 过界价 ”只要 200 块人 民币 (只 收人 民币 ,我们这钱在他们那边跟美金一样坚挺 ,但现在估计 不行 了) ,这还是一进一 出 的价。
所以基本上他们那边完全是漏的 。不管什么人 ,是不是人 , 只要人 数不是太 多 ,不明着带枪 ,缅甸那边基本上都让过 。而且我们这边 要追还不 能追过去。
正因为这个原 因 ,那个地点是所有黑道朋友的进入 的首选,
有一天 , 扑克跟他下面那个班出来巡逻。
他们那儿守卡子可不是像高速路 收费站那样定一个 点蹲着 。他们得 巡那片雨林 。里面专门开了一条小路 , 刚好 能把那雨林穿过去 ,跟 我军 的另一个卡子连在一起。
那个卡子也会不定 时地派人巡逻 ,两拨人一起交错巡 ,这条线上就 能严密许 多(当然也是相对 的 ,那路走一个来 回差不多要 10 个小 时)
他们那次巡逻 出发 时间 比较早 ,早上 5 点出发的 ,这样他们下午 能 回来 ,不用在外面过夜。
走了 2 个多小时,好容 易到 了镰刀沟。那里有一条小溪 ,流速很快, 相对干净 点 。大家都蹲在那里洗脸 。 刚洗 了两把 ,就听见林子里有 动静 ,接着就看见两个男 的慌慌张张地钻出来 ,其中一个矮个儿的 满脸是血。
扑克他们 呼啦一下全站起来 了 ,6 支枪全拉开了瞄着这两个。
那个满脸血的一下跪在地上 ,两手抱着头 ,含糊不清地用土话不停 地叫饶。
另一个男 的愣 了一下 ,也不跪 , 只是打个盘腿坐在地上 。扑克他们 把这两个都铐 了 ,然后 向天上打 了两枪(在林子里信号极差 ,步话 机有 时通不了 ,他们叫支援就用枪响 )。
扑克简单 审了他们几句 。那个打盘腿的一句话不说 ,满脸血的倒是 说了不少 ,但多是本族的土话 ,还杂着缅甸语 , 除了一个本地 战士 能勉强听几句外 ,别人都不太明 白。
大意是这样 ,他们一行三个人 ,那满脸血 的是 向导 ,想偷过 国境, 去缅甸的什么 “ 尼达格 ”(估计是个地名) 。
他们为了省时 间走 的是鸡嘴坝 ,结果在过河的 时候 出了事 。他们两 个跑 出来 了,另一个老板手里拎着的 东西死不肯丢,结果没跑 出来, 现在不知道乍样。
扑克他们一直认为这伙就是做完走私生意 ,挣足 了钱 ,想潜 回境外 的私客 ,一 听那老板手里有 东西 ,大家都很振奋。
要知到边军的规矩 ,捉到人最 多只是记功 ,但缴获赃款赃物那是要 发奖励津贴的(其实真发下来津贴也没 多少 ,但那会儿人眼界也就
那样 ,很满足 了) 。
于是他们分了 2 个战士守着那个不说话 的家伙 ,扑克带着另三个战 士押着那个满脸血 的向导去抓那个没跑出来的老板。
那向导开始不肯去 ,在地上赖着 ,指手划脚地不知说些什么 ,他们 那个本地 战士也听不懂 。最后扑克贴着那 向导耳朵边上放了一枪 , 那小子才老实。
那向导拖拖拉拉地带着扑克他们在林子里走 。其实并没走多远 ,最 多就是个把小 时左右 ,前面就出来一条河(严格来说是个沼泽) ,
大概 百把米宽 ,味很腥 。水面上全都是野草苔藓之类的 ,很浑浊, 也不 怎么流动 ,貌似是死水。
那个 向导这回倒清醒了很多 ,指脸上那个瓶盖似 的伤 口给扑克他们 看 ,说: 在河里 ,被咬 的。
扑克 问那 向导是什么咬 的。那向导说没看到,在水下面 ,力量很大, 个头也很大。
扑克又问他们 怎么过的河 ,那向导说 了一句话 ,扑克他们都服了。
居然是趟过来 的 。 。 。 。。
西双版纳林子里的蚂蟥那绝对是一种天灾 。 山钉子还好 , 只在草叶 上盘着叮人 , 吃饱 了就 自已掉下来了。
死水里的那种绿色 的带子蟥 ,咬人不说 ,还要 向身体里钻的 。他们 那边 的有些少数民族动私刑 ,就是弄个木头捆上人往这种死水里一 丢 ,泡足七天 ,每天还给你点 吃的 。七天之后你要没死 ,天大 的罪 过都 了了 ,拉上来任你跑。
但实 际上没听说有 能顶过三天的 。那泡过的屍体 ,他们部队 的医 院 得到过几具 ,拿去一解剖 ,腹腔 ,颅腔 ,皮下全挤满了这种 东西 , 一坨一坨 的 ,还产卵。
扑克他们 当然没有这伙人那么亡命 ,谁也不敢下河趟着找人 。于是 就地砍了几棵小树 ,骨捣了好半天 ,才用藤子扎了个简单的筏子 , 打算沿河划着找人。
据那 向导说 ,这河不深 ,最深 的地儿也就齐腰高一 点 ,那老板就算 死了,屍体也应该浮得起来 。唯一麻烦 的是那筏子不行 ,浮力不大, 那藤也不是老藤 ,根本不结实 , 只能勉强承得住一个人。
他们分两头搜 ,扑克亲自驾那筏子往下游找 ,其它 战士押着那向导 往上游找(其实也不分上下游 ,那水基本不怎么流 )。
扑克那筏子走得很慢 ,半天也撑不了几 10 米 ,河里全是水藻之类
的把撑干缠住 , 宽大 的水蛭跟海带皮一样翻来滚去的 ,要多膈应有 多膈应 。这时 ,就 听下游大 叫了起来 ,接着开 了枪。
扑克 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那 向导说了谎,河边还有其它私客藏着, 打了他们一个埋伏 。他发疯似地把筏子往上游划 ,一边划一边大 喊 大叫 ,想把敌人引过来。
结果等他撑到 了地方,却并没看到什么敌人。只是那向导人不在 了, 几个 战士都在往水里打枪。
扑克 问他们乍 回事 。那几个战士说 ,走到一半 ,那向导突然一脑袋 把前面的 战士顶到河里去了 ,然后他自 已也往河里一滚 。另两个战
士连忙去打捞救战友。
等人捞上来 ,那向导已经扎 出去 40 多米 。他们拉开枪栓就打 ,却 看见那向导居然又游回来了 ,一边游一边喊 ,他们也听不清 。就看 见那 向导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 , 只看见水上面有浪在翻 ,看不 到是什么 东西。
那向导离岸还差 10 来米 的样子 ,一下子沉下去 了 。过了几秒钟,
人又浮出来 ,身上裹着一条大肉皮子一样 的东西 , 只剩个头和一 只 手在外面 ,样子吓人极 了。
那肉皮子还在不停地一抽一抽地 收紧 ,可 能是 闻到岸上有人 味儿, 又从那肉皮子下面伸出尖头来 ,像个大蛆一样往岸上探。
那个本地 战士就在水边 ,差点被那尖头 点到 ,手里一下没绷住 ,枪 走火 了 。其它 2 个本来就紧张 ,一 听见枪响 ,全都搂火了。
那东西立马被打了好几个洞 ,血水一 冒(也不知是它的还是里面那 人的 ) ,立马带着那向导沉下去 了 。岸上这几个还在开枪 ,直到扑 克赶来 ,这几位的子弹都快打空 了。
扑克他们在岸边呆 了一会儿 。那东西又晃晃悠悠地浮起来 了 ,是黄 褐色 的 ,有许 多绿色的疱状物 ,也不知道是水草还是斑块 ,但样子 真的就像块大 肉皮子。
它还是紧紧裹着那个向导 ,不过 已经把人头包进去 了 , 只剩一 只手 在外面 。大家这回都没开枪 ,就眼 睁睁地看着那 东西像个大包裹一 样在水里原地转了两圈 ,然后慢慢地往上游滑动。
他们在岸上跟着那 东西走了一段 ,看着它在一棵倒在水里枯树 附近 沉下去了 。然后就再没上来 。这回再没谁敢下水 了 。大家就呆在原 地 ,派了一个 战士 回去联络。
到了 晚上 8 点多钟的样子 ,增援才上来 。居然有足足一个连的人, 直接从镰刀沟铲开条路进来 的 , 随行带了 20 多个 白帆布的包裹。
这伙人明显不是云南边军 ,番号 86 **** ,扑克他们 的连长和 团政委 亲自带着几个景颇老头给他们当 向导。
这帮人一来 ,扑克和留守的 战士马上都被 隔离 了 ,互相之间都不 能 说话 ,直接 由他们连长带人分三拔 “ 护送 ” 回连部去 。之后对他进 行审查之类的事情 ,扑克 只提 了两句 ,没有 多说 ,我那侄儿也没 问, 这都是有纪律 的。
扑克 只是反复念叨一句话: 早知道把那两个杂种都打死就结 了 ,啥 事儿都没有了。
差不 多是他们在连部坐禁闭 的第二天 ,那伙番号 86 的家伙就 回来 了。
那个 向导和他所说 的“ 老板 ”,以及那老板到死都没松手的“ 东西 ” 全部被找到了。
不仅如此 ,那种 肉皮子怪物也被那伙人活捉 了一 只 ,不过 只有碗口 大 ,养在脸盆里 ,大家都可 以看。
扑克说 ,那其实就是一种大蚂蟥。
这只活体本来是说要上交给科研部门 的 。但直到扑克离开连 队 ,也 没见谁要这东西 ,最后也不知怎么着 了。
六 活屍
这个我之前的文字里提到过 的 ,但是后来没敢说下去 , 因为这事确 实很敏感 ,怕被暗跨。
现在简单讲几 点 ,满足大家 的好奇心 ,我也过下嘴瘾。
首先说 ,活屍这种 东西确实是有 的 ,我侄儿他们队长亲身经历过, 还开枪打过 。但是跟电影里演的那种完全不一样。
他们那个 队长说不是什么人死了都能被起屍的 。这种事可 能对死者 生前有很严格 的要求 ,比如须服食什么药 品,或是修习过什么法 门, 然后死了才能起得来。
实际就他们当 时看 的情况 ,起来 的大 多数都是 lm ,普通人死 了基本 起不来 。另外会起屍的 lm 也很少 ,都是上了年纪 的。
他们那次平叛从头到尾也就捉到 了 4 ,5 个这种人 ,而且都没能 留 下活 口。不是他们不想 ,关键是这种人根本捉不到活 口。他也不跑, 也不反抗 。你捉到他 ,他冲你一笑 ,往后一倒就死 了 ,完全不用毒 药刀枪什么的 ,说死就死。
还有 ,起屍的状态都不一样 ,可 能跟作法 的 lm 有关 。他们那个队 长说 ,有 的 lm 结个手印 ,往那死屍心 窝上一戳 ,那屍体马上就跳 起来 了 ,像狗一样 四脚着地 ,连扑带 咬地 向前跑 。但有 的 lm 不用 手印 ,就直接用手一拍那死屍 的胸 口 ,它就 能站起来 ,过一会儿就 开始原地乱抓 ,乱打 ,乱跑 ,完全没有意识 ,就像条件反射一样。
不过这些起屍远不像小说里说的那样力大无穷 ,刀枪不入 。实际上 枪一打就倒 ,不论打什么部位 ,打倒 了就再不动了。他们那队长说,
就实 战能力来说 ,这东西其实威胁并不大 ,还不如一般的暴徒 ,充 其量就是看着很吓人 ,适合在人群中制造骚乱。
另外 ,这种活屍没有任何传染性 ,伤人也没有什么病变反应 ,都是 一般 的伤 口。
七 棒锤
这个也是扑克说的 ,不是我侄儿经历 的。
当时他们去出这个任务,并不是为 了棒锤,而是为了 收集一种真菌, 地点也是在云南某少数 民族 聚居地。
那个任务本身并不危险 。先前去的那拔人跟 当地 的老 百姓 已经交涉 好了 , 只要县政府愿意减少征 收他们开荒的土地税 ,并让云浦路的 修建 改道(那条路要 穿过他们 的坟 山) ,他们 的族老甚至愿意亲 自 带领 乡民去采集这种真菌上交政府 ,分文不要。
鉴于前期协调工作做得好 ,所以他们这次 出任务基本上算是种福利, 半旅游性质的 。总共 只去 了 2 个人 ,扑克一个 ,还有一个 刚入部门 的小年轻 , 叫水仔。
那个地方其实离德宏不远 ,他们 只花 了五六天就到 了 ,其中还包括 大量 “ 实地考察 ” 的时 间。
这一路上可谓景色秀丽 ,风平浪静 ,充满异域情调。
只是快到寨子 的时候 ,被当地热情的老百姓吓 了一跳 。这帮家伙为 了迎接“ 上级首长 ”, 自作聪明地按 民族 习惯弄了一个 “ 空前盛大 " 的欢迎仪式 :
一两 百号大汉脸上画着 吉祥纹 ,手里举着 象征 收获和祝福合欢树枝, 由一个身材高大面相凶恶的老秃子率领着 ,满山遍野地从树林草丛
中呼 啸而来 ,将扑克和水仔 围在 当中 ,冲他们挥舞 , 吆喝 。要不是 那个 乡政府派来当 向导 的会计解释及 时 , 扑克他们枪都掏出来了。
他们在那个村寨里休整 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就 由那个老秃子族老亲 自带 队前往他们的坟山采集菌体样本。
坟山离他们呆 的村寨并不远 ,步行个把小时就到 。一路上那老秃子
絮絮 叨叨地说个没完 ,无非是想进一步确定土地税 的事情 ,另外他 还想让乡政府把寨子里年前 申请 的贫 困补助尽快发下来。
关于这个 ,扑克他们又不是地方政府 , 既不懂 ,也拍不了板 ,所以 有点支吾 。那老秃子误以为他们想变卦 ,很不高兴 ,要不是乡会计 在里面说和 ,没准 当时就翻脸了。
由是这样 ,那老秃子带路带到那坟山(很高很 圆也很秃 的一个山 , 本身样子看着也像个坟 )下也不肯接着带了 。他走之前 , 只告诫他
们两句话:
一是菌在 山下 的树洞里就采得到 ,要采自 已去弄。
二是半山 以上都是先人 的坟 ,上面有山神守着 ,一年一祭 ,外人谁 敢上去 ,死活都跟他们寨里没关系。
老秃子走后,那个 乡里 的会计也没留 多久,就被扑克他们打发走了。 毕竟他们有些仪器和规程 ,看到 的人少一 点总不是坏事。
再说那终 究是食肉菌 , 虽然不致命 ,但弄到身上脱皮化脓总是少不 了的 ,有一定危险性 。部里可没给那书计准备 防护服。
那山不小 ,他们转一 圈估计得一天 ,所以先根据地理环境和 已知 的 菌种 习性定了几个大致 的点开始找起。
他们要找 的主要是菌寄体(就是一些蛇虫 鼠蚁之类 ,如果发现它们 身上长着绿色 的脓泡或 附着物 ,那就可能是很好的寄体 了) 。
只是找了一上午 ,收获很差 。原因是近来下过大 雨 , 山下 的树洞石 缝有很多都被 雨水泡着 。菌寄体本来就少 ,结果还被沤烂 了 ,好容 易找到的几个 ,基本上都不 能用。
下午 5 点左右的样子 ,那个水仔说这样不行 ,得往 山上找 , 山下这 积着水很难弄 。扑克看到天快黑了 ,倒是有点担心那老秃子说的 山 神 。像云南这边的 山 ,有时候是有老虎的。
就算没老虎 ,豹和蟒也很常见 。但水仔根本不 当回事 ,他觉得那 山 上都是些小灌木 ,藏不 了什么大兽 。再说带着枪呢 ,真来个什么玩 艺也 只当打猎。
扑克被水仔挤兑了几句 ,也有 点挂不住脸了 , 只好 同意往山上走几 步看看。
结果 刚往 山上走了不到半小 时 ,一个长得像大老鼠样的玩艺跳出来, 头上顶着一大块绿 巴巴 的东西 ,像戴着顶绿帽子一样 。扑克他们 眼
都直 了 , 防护服都来不及穿 ,便直接 向那 东西扑过去。
那大老鼠可能是被真菌侵蚀太重 了 ,体质很差 ,所 以跑得并不快。 但它毕竟小 ,而且是这 山上 的土著 ,钻起灌木丛来还是很利索的。
扑克他们怕追丢了 , 只好 陪着它钻那些刺树 ,身上没一会儿功夫拉 得全是口子 ,又痛又痒 ;更兼还是上山 ,那个辛苦不是一两句话说
得清 的。
就这样钻 了不知多久 ,最后在一个半截崖下 ,把它堵住 了 。两人一 鼠都趴在地上 喘气。那老 鼠倒底比他们恢复 能力强多 了,喘了几下, 就又跳起来准备爬那岩石。
这会儿扑克他们是真不行了 ,追的 时候还能撑着 ,一歇下来完全动 不了 了 ,身上 的那些小伤口动一下都发麻 。水仔说 ,要不用枪打下 来吧 ,有个死 的总 比没有强 ,活性总不会 比山下那些沤 了肥 的差。
扑克也没劲跟那老 鼠比攀岩 了 ,就摸 出枪来准备打 。 刚 刚在瞄准 , 就感觉腰上不知被什么 东西砰地一声 ,狠狠撞了一下 ,那力道就像 被谁打了一拳似的 。扑克连忙 回头一看 , 只见离他不到 3 米远 的一 块岩石上立着一个尺把长 ,小脸盆那么宽 ,而且扁 的东西。
扑克那个方向侧面是太 阳 ,光线有点刺眼 , 只 能勉强瞅 了个大概。 但他 的第一 印像是 ,这是条蛇 。它虽然身子又 宽又扁 ,但一个碗 口
大的三角头 ,加上 吐信子 ,这些特征还在。
扑克下意识地对着那东西开 了一枪 ,正中那东西的肚子 ,把它打得 飞了起来。
那东西落地后扭成一 团 ,最后缩成一个球状 ,也不知死 了没死 。这 时水仔那边也开枪 了 ,连打 了四 响 ,接着就是一声 的大 叫。
扑克 心里一惊 ,连忙跑过去。
扑克过去一看 ,就见那水仔倒在地上 ,身上一个劲抖 , 眼睛 瞪得溜 圆 , 口里 白沫子直 吐 。扑克连忙把他抱起来 ,结果一翻他身 ,才发 现他胳肢 窝里 咬着一条 比扑克刚才打 的那 只小好多 的扁蛇(大概像 法国梧桐 的叶子那么大 )。
那蛇 咬住不放不说 ,那大头还像在 嚼肉一样 ,一收一收 的 。扑克被 这场景刺激到 了 ,本能地抬手就是一枪。
结果把那蛇头打了个稀烂 ,也把水仔 的胳肢窝打了个对 穿 。学过特 种技击的人都知道 ,人胳肢窝下面是很重要 的穴道 ,被掏一下 能要 命的。
水仔那血立马像开 了龙头一样地往外 喷 。扑克 当时都有 点蒙 了 ,赶 紧翻 出救生包 ,把威克像不要钱似地往那伤 口四周一通狂 喷 。足足 把一瓶 200ML 的威克喷 了一半 ,那半边肩膀都硬成块了 ,那血才收 住 。然后他又用止血胶带牢牢地把伤 口缠紧。
这都弄完 了 ,再看水仔 ,发现他眼 闭上 了一些 , 白沫也不 吐了 ,身
上也不抖 了。
扑克大大地松 了口气。
但过 了一会儿 ,他又觉得不太对 ,就爬过去把水仔 眼睛扒开一看, 发现他瞳孔都开始放大 了。
像扑克他们出这种外勤一般都带着蛇药。通常是针剂,既防 出血毒, 也防神经毒 ,用颈静脉推注 ,效果很好 。扑克给水仔推 了一支 ,发 现没什么动静 ,索性又推 了一支 ,这才开始发热 了 ,后来又哼哼了 两声。
扑克打着手电 ,把他 眼睛扒开来仔细看 了好一会儿 ,这才算一块石 头落 了地 。这 时天 已经全黑 了 , 扑克不敢背着水仔在夜里走 山路。
他们现在 的位置已经很有点高了 ,又不是沿着山路上来的 ,且不说 黑灯 瞎火 的再 出来一条扁蛇 ,就是迷个路 ,滚个坡什么的 ,两个人 都吃不消。
他们带的通讯设备也白废了 ,最近 的联系电话在拓泽 乡政府 ,就赶 过来最快也得三天 。于是扑克 只好把水仔搬到山崖下 ,找了一块大
点的石头爬上去 ,打算在那儿熬一夜。
而这一夜也是扑克长那么大 ,最凶 险 ,也是最难熬的一夜 。关于那 一夜 ,扑克是这样形容 的。
完全没有月光 ,黑得跟双 目失 明一样 。然后不知道是什么 东西 ,足 有七八只 ,像炮弹一样在身边和头上窜过 ,有一 只甚至还跳到他背 上踮 了一下!
扑克抱着水仔一动都不敢动 。他认为那些窜来窜去的 东西可能想要 狩猎他 ,所以他本 能地屏住 呼吸 ,尽可能地不发出一 点声音。
那些 东西发出一种类似母鸡下蛋一样短促 的叫声 ,好像在互相联络。 他觉得这些东西四面八方都有 ,但他不敢打开 电筒看 ,他怕一有亮 光 ,那些 东西就全会窜上来。
这种状况持续到下半夜才渐渐消停 ,他不确定那些玩艺是不走了, 仍然一动都不敢动。
这时水仔又发 了一次高烧 。扑克想给他喝 点水 ,但是一摸水壶 ,发 现上瘪了一块 ,还有两个小洞 ,水早漏光 了。
最后没办法 ,扑克就拿刀把腕子抹开 ,给水仔喂 了几 口 ,好歹把他
糊弄 睡了(这个期间水仔冷不 防说 了几句胡话 ,声音不小 ,把扑克 吓得斗死 ,但好在没什么东西窜过来 )。
就这么熬着 ,熬到早上 5 点多钟的 时候 ,天开始麻麻亮 了 ,能看到 四周 围的 东西 了 , 扑克才稍稍松 了口气。
水仔一直都没醒 ,不过脸色没有先前那么差了 。扑克觉得很对不住 水仔 ,如果他不是失手开了那一枪的话 ,事情肯定不会弄成这样。
事实上 , 扑克从那 以后 出任务 ,就再没带过枪。
等到 6 点多钟 ,天色大亮 的时候 ,扑克打算把水仔搬下山去 ,最少 也要搬到 山路上去 ,这样方便别人寻找。
结果 ,他刚把水仔抱着从 山崖上下来 ,还没走出那个崖口 。老天就 又给 了他一个 “ 惊喜 ”。
山崖下不远处应该有一条小涧之类的水体 ,扑克他们追老 鼠时 听见 了水声 ,但没过去看 。这会儿两个人一个重伤 ,一个担惊受怕熬了 一夜 ,都有点强弩之末 的意 思了 , 巴不得挪到那小涧里去喝 口水 , 清洗一下,缓一 口气。于是扑克就背着水仔一步一晃地往那小涧走。
那小涧很好找 ,走了 10 来分钟就到了 。涧水很急 ,但只有尺把深。 这种水体对于野外 的人来说 ,完全是上天的恩物 ,说明又干净又没 有危 险 ,别说 喝水 ,洗澡都行 。扑克先一头栽下水去灌 了个饱 ,又 把水仔挪过来 ,捧水给他喝 ,又用水给他脸上肩膀上清洗。
水仔 喝足 了水 ,慢慢也缓过来 了 ,能睁 眼睛 ,能动弹下 了 ,但说话 还不成 。 扑克 心想 ,这一劫算是熬过去了。
他们正打算在这儿歇会儿 ,就看见溪对面 的岩石上倏地一下窜出来 四五个的 东西 ,一水儿的黑背绿腹 ,加一个大三角头 ,全是那种扁 蛇。
扑克简直没法形容那时 的感觉 ,连忙趴着 ,一动不敢动。
水仔个半死人居然还想坐起来看看是乍回事 , 扑克赶紧把他按住。
那些扁蛇在地上一撅一撅地爬 ,一 点不像蛇 ,倒很像毛虫或蚂蝗。 距离远的 ,它们就把身子一 弓 ,像弹簧一样地崩出去 ,这个速度相
当快 ,像炮弹似 的 ,估计捕食都靠 的这一手 。这几个都跳到水里扑 腾 , 喝饱 了水就开始像抱蛋鸡一样 “ 咯咯 ”大叫 , 叫得扑克他们头
皮一 阵阵发麻。
好在对岸这几位 “ 小爷 ”主要是来 喝水 的 ,对他们关注不 多 ,一直 在也没到对岸来。
那小涧只有三 四米 宽 ,从那几位 的射程来看 ,跳过来也不过秒把钟 的事 。扑克不敢开枪(这四五个一起上来 ,枪可打不 了 ,再说也怕 招出更多 的这玩艺来) ,也不敢惊动 , 只好就这么等着 。直到它们 快活够了 ,都跳走 了 ,这才敢背着水仔一 点一 点地往山下挪。
等到他们挪到 山下 时 , 已经是晚上 10 点多 了 ,而且位置也早不是 他们上山 的那路径 了 。这期 间山下那帮山 民居然一直没有上 山来找 人 , 只有那个 乡会计一个人敲着锣 , 围着 山脚大呼小叫地找他们。
最后他们获救 已经是第三天快中午的 时候 了 。扑克 听到 了那 乡会计 的锣声 ,一气把枪里的 四颗子弹全打空了 。那个伟大 的会计听着枪 声 ,这才找了过来。
他们 回到寨子 的时候 ,那些 山民都很 吃惊 。他们认为那扁蛇是守山 的神 明。他们通常 只有家祭 的时候,用黄酒和石灰撒身才能上去 的, 就这样还免不 了偶尔被 咬 。如果被咬 了 ,他们那里就叫 “ 等活 ”, 意思是祖宗觉得你这辈子命不好 ,让山神收你回去 ,等命好了再来 投人世。
扑克他们 能活着下来 ,对于那些 山民来说 ,跟神话一样。
那个老秃子最后得 出结论 ,说他们是 国家 的人 ,身上有王气 ,所以 山神不敢 收他们。
其后扑克和水仔在寨里养了 四天 ,这才起身 回去 。这四天寨子里对 他们极巴结 ,连菌体的样本都是那老秃子带人去采集的 。所谓前倨 后恭 ,莫过如此。
部门在收到扑克他们消 息后 ,很快就又派 了一拔人过来。
这拔人直接把那山上的扁蛇都肃清了 ,并且联系 当地政府和云南军 区,将那个寨子迁移到 了腾冲(必须要迁 ,那个 山位置环境都很好, 要建培养基地 )。
水仔提前复员 了 ,他那 只胳膊废 了 ,抬不起来 了 ,主要是枪伤。
这一 点扑克脱不了干系 ,不过水仔并没死究这件事情(水仔家里很 有背景 ,真要追究 的话 ,扑克相当麻烦 ) ,但也没感谢他 的救命之 恩 ,算是扯平 了。
扑克从那之后 , 出任务再没带过枪。
至于那扁蛇 ,基本上可 以确认是一种 眼镜蛇的变种 。 虽然毒液量很 大,但毒性比起日本那边的 同类(日本那边 叫棒锤)来说差了很多, 价值有限
八 不知名的怪物
这个是我侄儿他们去捉 的 ,地点是一个大 山生态的原始森林里。
这回他们去是第一批 。消息来源是湖北一个乡政府 的上报 ,说那里
闹野兽 ,经常下来拖他们乡 民养 的猪 ,还拍 了一张照片 ,准备拿到 十堰市去发表 。不过 ,实际上这张照片在竹山就被扣下 了 ,然后辗 转数遭 ,放到我侄儿他们部 门的档案桌上。
那照片拍得很清晰 。上面 的场景是一个背阴 的山坡 。 山坡上有一 匹 肩高足有 1 . 8 米的黑色骏马 ,正在欢快地进食 。 只是它 的马头不是 埋在草里 ,而埋在一 只大猪 的腹腔内。
在这期间 ,部门里出 了一件大事(有一个维护档案库 的技术人 员被 指在休假期间与日本防卫省 的一个课务文 员有接触 ) ,很多原订计 划都打乱 了 。等我那侄儿结束审查 ,再次启动行程 时 ,离那照片被 拍已经过去了三四个月。
在这三四个月里 ,那个发现怪马 的小 山乡貌似在尝试发展旅游业。
当我侄儿他们抵达 乡公所时 ,一幅画着“ 怪马食人 ”的巨 幅广告正 撑在 院墙里 ,上写三行血红 的大字: “ 观千古奇兽 , 赏马虎真身 , 马玉桥故里欢迎您 ”。
那怪马画得青面獠牙 ,像魔礼寿 多过像马 ,身上还有飘带。
我侄儿不知道马玉桥是谁 ,打听 了一下才知道 ,敢情是民 国初年的
一个大土豪 ,据说还跟刘文采是换贴 的兄弟。
他们那个 乡长是个黑胖子 ,人很健谈 ,个儿不高 ,一脸 的精 明 。他 对我侄儿他们极热情 ,还特意杀 了口猪 ,煮了许多 山货。
从他 口中得知 ,这个 乡其实并不大 ,下属 只有三个村子 。全乡人口 加一起不到 1000 ,而且 80%的面积都是山 ,平时交通 ,运输都很艰 难。
我侄儿笑着问他游客多不多 ,那 乡长有点不好意思 ,一个劲地说: 哪有 ,哪有 , 瞎画画 , 瞎喧喧。
吃饭 的时候 ,我侄儿他们开始询 问那个马型生物的近况 。 乡长 的回 答让他们颇为 吃惊 :那 东西仍然在骚扰村子 ,而且还是结队来的,
多的 时候有三 四只。
此外他们 乡里在山上捡到过一 只摔死 的 ,剖开来看 的时候 ,肚子里 有一 只手。
我侄儿他们就在乡长那歇了一 晚 。第二天一早就在乡长带领下去芦 柴沟村看那只被摔死的怪马 。芦柴沟村离乡公所 比较近 , 只有两天 不到 的路程 。站在 山崖上隔着山沟其实都 能看到 , 只是从山上翻下 去 ,再翻上来这个 费劲。
我侄儿他们本来带着一些器材的 ,那乡长一看就摆手 ,说带这些铁 家伙你们就不用想 了爬 山了 ,全得滚沟里去 。于是没办法 , 只带 了 三把 10 支装 的白筒(加拿大产 的短管麻醉枪 ,打 熊用 的 。最远 能 打 60 米 ,安全射程 30 米 ,再近就能打穿 了) 和一个小摄像机就 出 发了。
这一通爬 山就是 7 ,8 个小 时 。我侄儿他们到这会儿才知道 ,原来
乡民们所谓的 “ 山路 ”,其实根本就是人爬 多了 ,压出来的一条土
沟 ,充其量再加几个手刨出来的脚窝 。整条“ 山路 ”一大半都是挂 在悬崖上爬 ,连个歇脚 的地方都没有 , 只有到了什么“ 一秤 台 ”才
是个平地 ,能停下来喘会儿。
那个黑胖子乡长开始还一个劲地取笑他们,说他们长 的是“ 洋块头, 不得行 ”,后来也不敢笑 了 ,只顾使劲拽着他们 ,生怕他们掉下去。
到达一秤 台时 ,已经下午 4 点多 了 。一行人全都不行了 。我侄儿他 们是爬不动了 ,那 乡长一路上担惊受怕 ,不停地拉这个 ,扯那个 , 比他们还 累。
虽然离完全天黑还有 2 个小 时,虽然按乡长的估算最多再爬个把小 时就 能到下一个休 息点虎坝(那里还有一个小屋 ,专门给乡 民休 息 用的 ,里面还有米和盐巴 ) 。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继续赶路了 ,包 括那个乡长。
大家就地倒了一觉 ,醒来已经是半夜 了。
山上 的夜 晚很冷,还有很重 的雾 ,如果不生火的话 ,人能冻成冰棍。 大家赶紧起来生火 。那乡长可 能又想卖弄一下 ,一声不响地摸着到 山边 ,不一会儿功夫就拖了棵干枯的小松树回来。
但等他回来时 ,我侄儿他们早 已围成一 团开始烤火了 。用的是固体 燃料 ,特种兵使 的 ,一小勺能烧 7 个钟头 ,热量很高 ,但光亮很小。
那乡长大开了 眼界 ,连声说 : “ 了不得 , 了不得 ”。
我侄儿他们有感他 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他拉着 ,最少有两个人要滚 崖) ,送 了他一盒 。他乐得又喊又叫 ,非说要 留着 当传家宝。
大家熟络 了之后话就很 多了 ,从山里土产一直侃到军 队改制 ,最后 那乡长还要跟我侄儿他们拼歌。
于是一伙人深更半夜在万山丛中 ,绝顶之巅 ,黑灯 瞎火 的鬼哭狼 嚎 。 。 。。
那劲头什么卡拉 ok 都比不上。
一直 嚎到后半夜 ,大家才消停下来。但是都弄兴奋 了,谁也 睡不着, 就那么靠在一起眯着。
刚眯 了一会儿 ,就听见身后那 山梁上远远地传来 了两声很难听 的怪 叫。
咋一 听像是老鸹叫 ,但声音拖得很长。
我侄儿他们一骨碌爬起来 ,拿出红外摄相机向那边一扫 ,却又什么 都没看见。
那乡长认为是 山里 的什么鸟 ,没 啥希奇的 ,他之前也听过一两次。
但我侄儿他们却不这么认为 。鸟叫和兽 叫是有区别的 ,最明显的就 是声长 。鸟叫声尖亮 ,变调 多 ,但是气短 ,一般很难拖长音 。 能一 口气拖出长声 的只有野兽 ,而且必是大兽。
不过这黑漆抹乌的 , 山势又险 ,谁也不可 能过去看个究竟 。于是大 家也 只好重新躺下 ,等天亮再说。
这时 ,前方 的山坡上 突然也怪 叫了起来 ,一 叫就是 四五声 ,而且 叫 声听起来 ,似乎离他们并不太远。
要说半夜三更 ,荒山野地里听到这动静 ,心里不毛那都是假 的 。但 要真说怕 ,倒还不至于 。我侄儿他们在部门里混 了几年 ,各种妖蛾 子都见过不少。
这会儿有五个人,还有三只 白筒 ,胆气还是壮的。他们商量 了一下, 决定让我侄儿和一个叫包公( 一个 山西人 ,原来是特种部 队的 ,本 姓包 ) 的过去看下 ,其它人 留在原地等着。
夜里在这种山路上走很危险 ,一不小心就会滚坡 ,所以两个人要用 绳系着腰 ,互相牵着走 ,发现不对头就要停下来。
我侄儿和包公走了不过 50 几米 ,前面就开始有点 陡了 ,用夜视摄 相机一扫 ,发现是一个斜坡横着从 断崖下面弯上去 。这种地方 只有 白天 能过 , 晚上走是作死 。于是他们就在那停下来看一看情况。
我侄儿爬到崖边 ,用摄像机上下仔细扫了一遍 ,但还是什么都没看
见,那怪声也没有再叫。我侄儿有 点担 心蛇 ,就想 叫包公一起回去。 这时他的腰绳 突然一紧,跟着 听见包公用很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趴 下 ,别出声! ”
我侄儿他们部 门里私下一直有句顺口溜 , 叫 : “ 胡子 的运气 ,音符 的脑 。包公的直觉 ,大鱼的号 。 ”这四句话包含他们部门 的四宝。 传说 只要和这 四个人中任何一个人组 队 ,基本没有搞不定的任务 , 也不会任何伤亡。
我侄儿是第一次和包公组队 , 宁信其有 ,不信其无 ,马上 回来很老 实地和包公趴在一起。
包公把摄相机拿过去 ,将镜头对着断崖那边。
等了近五分钟 ,之前一 点动静都没有 ,然后 突然就听见对面的 断崖 上哗啦一声 ,好像有个什么 东西把石头蹬塌了。
包公马上把摄相机端起来 , 向那崖上扫去 ,一扫就是好半天。
我侄儿耐不住性子 ,但又不敢抢他 的摄相机(包公这人说实话 ,很 难相处) , 只好小声问他看到了什么。
包公 嘀咕 了一句: “ 邪了 ,还真他妈是 匹马 。 ”
我侄儿提议 ,机会难得 ,要不弄出 点闪光 ,把那 东西 引过来 ,这儿 正好有白筒 ,直接打倒 了就 能取样。
包公犹豫 了一下 ,没有 同意 。我侄儿 问为什么 ,他也不理。
就这么着又趴 了 10 来分钟 。最后包公说那 东西走了 ,他们才又一 点一 点地摸回来。
结果 回到营地想看录相 的时候 ,又发现摄像被关公设成 了自动变焦。 那个 自动变焦在电力不足的情况下效果很差 ,特别是会影响红外 聚 光 ,所以画面上乱七八糟 。近处 的草 ,飞虫照得超清楚 ,但远一 点 的山崖就很暗 。 只看到一个很大的 东西亮着两只绿灯爬在那里 ,貌 似毛很长 ,但具体什么样谁也看不清。
只有最后那东西哗地一下跳起来 ,往 山下一窜 的时候看 了个轮廓。 确实是像 匹大马。
我侄儿很郁闷 ,对包公意见很大 ,但是也不好发作 ,毕竟论干架论 资历论职位 ,包公都比他高 出一头 。其它两个人也颇有微词 ,都觉 得这是个好机会 ,就算不引过来 ,直接用白筒对着山崖上打 ,那距 离也差不 多够 了。
但包公还是不理 ,也不解释 ,反正没人敢正面和他闹 ,连组长都忌 他三分。
倒是那乡长支持包公,他说 :不打是对 咧,那个 山坡坡就两三米宽, 万一打不到 ,那东西要冲下来 ,躲都没地躲!
第二天早上 ,大家都起来了 ,让乡长和一个手腿麻利 的爬到那个山 崖上去看。
看了 的人 回来说 ,那崖上有几个碗口大的泥蹄 印 ,不是很清楚 ,但 看得 出是三趾 的 ,两前一后 ,不太像马 。另外他们还带 回来几绺毛, 说是石缝里夹着的 ,可 能那玩艺在上面蹭痒。
毛很 刚 ,有点像猪鬃 ,但比猪鬃长得 多。
本日无话 。 因为头天夜里 的事 ,大家 心里都有 点不痛快 ,所以也没 什么 多的话 ,就是一直爬山 。晚上还是歇在一个 山凹里 。当天 晚上, 也没什么动静 。大家说 了几句就各自 睡觉 ,那 东西也没来。
真正到达那个村子是在第三天中午 。去的 时候 ,村子里正在歇晌, 大部分人都在地里。
那村子所处地势是个围在山 中的平地 。背后是大 山 ,北 ,南 ,东有 三条溪 ,平地上有 田 ,边上还有梯田 ,种了很多油菜 ,小麦之类 的, 黄的 ,绿得都要滴 出水来 。每家 门前后还有几棵柑桔。
鸡超 多 ,一大片一大片地都在山坡的草丛里找食 ,还混着几 只鸭和 鹅 。总体来看 ,相当之宁静详和 ,我侄儿说他觉着所谓世外桃源估 计就是这个样 了。
不过很快 ,这里的狗就给他们留下了完全相反 的印像。
他们起先 只在路面上看见一两只土狗 ,拦着路 叫 。结果没走几步 , 就看见四周的 田里 哗地站起来十来只 ,一 窝蜂地窜出来 , 围着他们
狂吠 。就连对面 山坡上的鸡群里 ,也站起来许多狗 ,跟这边遥相呼 应 。一 时 间满 山都是狗 叫 ,声势震天。
乡长见了赶紧上去用土语驱赶 ,不过用处不大 。后来有几个村 民慌 慌张张地跑过来 , 吼了几嗓子 ,才把这些狗赶开。
来的这几个村 民里 ,有个 30 来岁 的男人 ,精瘦精瘦 的 ,就是他们 的村长 。那摔死怪马的屍体 ,就是他采药 时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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